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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14: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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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走的日子还有两天了, 我又要从熟悉的温暖的东北老家千里迢迢回到春暖花开的江苏。 心情已经变的不知道何许滋味, 出走早已经行成了习惯。 这个生我养我, 陪伴我二十多年的地方, 依旧还是那么贫穷落后。
回来一个月了, 也只有那天一个人, 傻傻的, 跑到小时侯的家。 那时候银行平房的家属房, 小路还是依旧那样, 就连房子都没有任何改变。 好象岁月从没在它们身上流淌过任何的痕迹, 这让我有了错觉 似乎又回到在这里, 回到当时童年的模样. 那时候银行的房子是几户连在一起 ,一趟住了4家人. 因为都是同事, 又因为东北人与生具来的热情, 整天东家西家, 不亦乐乎.
那时候我在孩子里面算是大的一个, 和我相仿的一共有4个, 剩下的都是与我弟弟同年的调皮导弹男孩子. 奇怪的是那个阶段, 女孩子很少, 好象妈妈的同事, 大部分生的都是男孩子. 甚至有为了就要女孩而偷着生二胎的几个. 人真的是欲望难添, 因为男孩子多 ,所以我们几个小女孩从小就没有了扭捏; 斯文; 记忆非常清楚, 那个时候我们非常喜欢的一个游戏: 打冲锋. 在我家的旁边有个土山包, 登上那可以环视整个小镇, 夏天天气好的时候, 还时常看见长白山. 这是我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分成两帮 ,有时候拿着假枪, 没枪的拿树枝, 有时候干脆手指比划成枪, 一帮在山下, 一帮在山上. 输赢就是以哪方抢先杀掉对方 占领对方阵地为胜. 夏天小山上树林茂密, 铁道在这边是尽头, 两边各自有下山的小路 ,旁边都是密密的小树林. 那时候, 什么都不怕, 哪儿的林子难穿就从哪钻. 这样可以避免被对方杀掉, 这个游戏在我的童年是一直贯穿的. 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这家与那家之间的杖子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 或钻或爬, 有果树的人家便是我们经常光顾的. 如果被人家发现, 也不过是大喝一声, 我们就各自逃串 ,然后在聚拢一起哈哈大笑.
冬天的时候, 记忆里那时候的积雪是很厚的. 我们通常喜欢在隔壁的院子里挖个很深的洞. 夜晚的时候浇上水, 早上的时候遍成为我们的冰房子. 有时候冰厚的时候我们还在里面生火取暖. 那时候, 这个冰房子比温暖的家更有吸引力. 一放学大家都会涌到这里看看, 一直会坚持到春暖花开.
雪融化时, 我们就期待另一年的冬天. 那时候小山的林子里也有我们建的行宫, 夏天的时候因为树枝的遮掩. 我们东家西家连偷带凑弄些板皮, 也搭过房子. 还各自在里面留下自己的一个小物品. 曾经被山两边的人发现拆掉数次, 我们就又再盖数次.
今天故地重游. 心里有点凉凉的, 围着曾经的家, 转了一圈 .发现原来在我家隔壁的曾经是一个亲戚住的地方. 房子已经没了, 只剩下那个宽大的院子. 不知道那小井是否还在. 那是我们夏天最喜欢的地方 每天都去看蝌蚪变蟾蜍的过程. 经常抓着有着鲜艳肚皮和满身疙瘩的癞蛤蟆吓唬那边比我小的孩子. 曾经还有个高年级因为长的帅很惹老师喜欢的男生刚上完解剖课, 就拿着刚解剖的癞蛤蟆到低年纪吓唬女孩子 而再拿到我面前的时候, 被我嗤之以鼻. 竟从此暗恋追求了我n年,
风好大, 我一个人站在山头, 心绪在回忆的时候是湿润温暖的. 眼前这个光秃秃的小山包. 冬天的时候是我们天然的滑梯. 女孩子相对斯文点, 还坐个纸壳望下滑去, 男孩子通常是直接滑下去. 所以回家挨揍大哭的时候. 每个人的心里都紧张害怕. 然尔从山头一冲而下的刺激终于强过害怕挨打的心里. 无论怎样 冬天的时候, 我们都会尖叫着快乐着爬上滑下.
哎, 望眼过去. 每个角落, 每寸土地, 都承载我太多童年的记忆. 我那无拘无束快乐似神仙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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