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漆漆的找不到一颗星星的影子,山路边有几只青蛙发出蛙、蛙的惨叫;远处偶尔转来几声狗叫,青青低着头透过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线,摸索着前行。 谁说有月老?你看月亮现在也不知躲哪去了。唉!月亮都有休息的时候,为什么我结婚以后“凄苦”从来没有在身上休息过?青一边走一边想。以前在广州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希望文有一天会原谅自己,希望有一天会雨过天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找到了新欢。我以前为了他在张胖子那儿受的辱又算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男人、老师?什么都是演戏;什么爱情、誓言?全是骗人的鬼话!我是千夫所指的“贱人、淫妇!”,而你仍然是高高在上、受人敬慕的人民教师。梦醒时分,唯我独伤!唯我独伤!! 青想起了在外学的粤语歌曲《伤感的恋人》,那些歌词写得太好了!她轻轻哼了起来: 风中雨点沾湿了身
长夜已降临延续了苦困
不知道原因只想再等
然后你飘至仍带来伤感
挤熄了烟满脑疑问
颤抖中亲吻仍望你转身
不追究原因慨叹缘份
然后你飘远投入谁的心
冷风一般的你没法让我亲近
I'll love you more than anyone
热暖象你的心
哪可以封锁你,愿你待我认真
I'll love you more than anyone
就算夜里风吹凛凛......
哪可以封锁你,愿你待我认真...
青的家离文老师的家里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青青想不出到底是天黑路滑还是自己今天只是在家婆那儿吃了几口早饭,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为什么今晚这条幽静的小路变得这么悠长,竟然走了好久、好久。 乡下人睡得早,晚上十一点多,家家户户早已是关灯熄火进入了梦乡。好不容易到了文的家。文屋里一片漆黑。这个大院还是以前一个大地主建的一个私家学堂,土地改革时,因为文家里穷没房子住,人民公社就分了这个大瓦房给文一家人。几个姐妹早已结婚出嫁,其它几个兄弟都各有家室,嫌住在一起不方便,在另几个地方各自兴建了楼房。文前年才在岳父家的支援下把房子翻了新。
他们全家人都睡着了!青心里一阵窃喜。她像只猫一样,放轻了脚步,小心谨慎的走到猪圈。猪圈里的猪全部在呼呼的睡着大叫,她无瑕细看里面到底关了多少猪,看到圈顶上放满了柴和草,她小心翼翼的关了手电筒,在外衣口袋里摸出火柴,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火柴掉落了地面;她慌忙拾起,侧耳倾听了一会,看看没有什么动静,她摸索着拿出一根火柴,“嗤”划着了,微弱的火光照着青布满血丝的双眼,一阵风吹来,吹熄了手里的火苗。她又摸出了第二根火柴,“嗤”一声过后,火柴又亮了,她心里乱乱的,双手抖得厉害,我李青娇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屋里可住了一家老老小小六个人,她手一阵哆嗦,火柴又灭。她瘫倒在地上。“青,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我会让你快乐!我会分担你心里的伤痛,知道吗?我帮你分担了一半痛苦,你就会少一半痛苦。我再给你我的快乐,于是你就是天下最快乐的女人。让我们相爱到白头,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有别人了,有别人了!”青又跳起来,摸出第三根火柴,用手挡着风点着了火,她引着了猪圈里的草,火一下子就窜上了屋顶,风助火势,浓烟带着红色烈焰,迅速向文的睡房漫延过去。她开始害怕,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撿起一块石头咂在文睡房的玻璃窗上,“嘭”一声过后就是“哗啦啦”玻璃掉落地下的声音,她大叫了一声“着火啦”,转身向自己后山的坟场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