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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时,同学被分别配到了镇政府。
报道的第二天,办公主任把他叫到一间屋里说;“你有文凭,好好干,办公室和领导打交道,只要干好了,提得快。不过,办公室不是好干的地方,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说话要顺耳,办事要活泛。简言之,要顺眼,顺心,顺耳,这三条,能达到吗?”
同学瞪直了眼,没说什么,似听天书。
办公室主任复出亲密状,声音压低了一点,说;“你要是狼,到了这里就得当羊,明白吗?听说你字写得不错,在学校时还发表过小说诗歌什么的,有这个底子很好。好好帮我写材料,必有出息的,去吧!”
半年之后,同学竟莫名奇妙地调到兽医站当一小站员,分管大家畜配种。
忽一日,乔同学心血来潮,把办公室主任请到店里喝酒。虽说就两个人,酒喝得不少,话也越说越投机。
乔同学又把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砰”一声把杯摔在地上,眼泪岑然而出,泪眼迷蒙的问;“主任,我怎么搞的,这半年?”
主任双手扶着桌沿,两眼泛着绿光,说;“你是羊心狼胆,这怎么可以?你要是狼心羊胆就好了————-明白么?”
乔同学抹掉了眼上的泪,里面闪出恐惧的光,仿佛面对一只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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