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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视屏前的那一幕毁掉了我坚守的忠诚
B男,姓严,北京某房地产公司经理,42岁。
B男在跟贴中很情绪化,其中有不少脏字,这里原文照搬。他在两个跟贴中分别写道:
少扯鸡〈!---->巴蛋吧!这世界上哪还有什么忠诚可言,举不举手的又有什么用?我举手,现在我恨不能把脚都举起来,我悲哀,为我以前傻B一样地相信过爱情而悲哀,为我没早些背叛而悲哀,也为我逝去的大好年华而悲哀!
都说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孰不知女人都是贱货,是水做成的,是最不可相信的动物。日他妈,别看她们整天一副离开爱情就活不了的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感情而活着的,实际上女人的内心世界是最肮脏的,是最善变的,你就是把心扒给她也是狗屁不当,和她们谈忠诚无疑于与虎谋皮。只可惜我认识到这一点实在是他妈的太晚了。
以下是根据B男断断续续发给我的悄悄话整理出的故事。
我出生于辽宁省辽阳市下属的一个农村。小时候家里很穷,怎么个穷法呢?这么说吧,上大学以前我没有穿过一双新鞋一件新衣服。现在我富裕了,我可以一次性地买下整座商场里的鞋子和衣服,可说心里话我现在却时常怀念过去贫穷的日子,那时候日子过得虽然艰辛些,但心里总还是很充实的,因为前方总会有个希望在等候着自己,不像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了却总感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
真的,想我现在的这么一副德行,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穷得只剩下钱了”吧?钱能买下来的东西我早就不在乎了,不在乎的背后深藏着一种莫名的空虚,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真正动心的。以前我还有个引以为荣的家,那里曾经是我温馨的港湾,是我停靠疲惫的码头,老婆贤惠儿子聪明。可是现在,提起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切也离我越来越远了,远得我都不敢静下心来或闭上眼睛去触摸“家庭”这两个字。座落在西郊富人区的那幢价值四百多万的别墅——那个我名义上的家,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去过了。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我是在后半夜回的家。为了怕将老婆雅茹弄醒,我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雅茹不在卧室,那么她肯定是在互联网上聊天呢,自从半年前她迷恋上网络以后一直是这样,常常会通宵达旦地泡在聊天室或QQ上。我光着脚推开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把我惊住了:只见老婆斜萎在电脑椅中,一丝不挂四仰八叉地面对着电脑显示器上方的摄像头,两只手不停地抚弄着乳房,嘴里不住声地哼哼着,那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雅茹真是陶醉得有些忘乎所以啊,连我站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再看电脑屏幕上视频框中的图像,我的天啊,更是粗俗不堪:就见一个男人也是光溜溜的,面对着这边正近乎疯狂地手〈!---->淫……
我们家有七个兄弟姐妹。在家里我排行老六,上面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母亲常年卧床不起,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母亲总是因为疼痛而不停地在呻吟,再不就是咒骂,长一声短一句地咒天不公骂地不平,逮什么骂什么。她得的是什么病现在我也不清楚,吃喝在床上,拉撒也在床上,骨瘦如柴,披头散发。家里到处都是脏兮兮臭哄哄的,乱糟糟地让人没有一丝安全感。可以说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那种惶恐和不安中度过的。
父亲是位老实巴交的农民,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天到晚没有几句话,回到家就躲进一个角落中卷上一根粗粗的旱烟闷头吸,弄得满屋子都是浓浓的呛人烟雾。每当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母亲都会抻着脖子咳嗽好一阵子,脸也憋成紫色。继而她就会用非常阴险的目光盯向父亲,恨不能把眼珠子从眼眶中瞪出来,然后扯开沙哑的嗓门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来骂父亲:
“我操你血祖奶奶啊老严,你咋不就嘎嘣一下子瘟死了呢?……”
一般情况下父亲都会对母亲的谩骂不予理睬。不过也有特别的时候,印象中有那么三、四次吧,沉默中的父亲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到最后他像一只暴怒的雄狮一样从角落中一跃而起,怒吼着扑向母亲,双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把母亲像小鸡般地拎起。母亲真是太瘦弱了,浑身除了骨头就是皮,看不到有一丝肉。父亲也会骂,恶狠狠地骂:“你这个败家娘们,干嘛还赖着不死啊你这个败家娘们!……”这时再看母亲,既不挣扎也不反抗,满脸都是温柔的表情,还带着一丝笑意,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父亲,柔柔地望着他。很少能看到母亲会有那么柔和的目光呢。最后都是父亲先软下来,很不好意思地呵呵笑,母亲也笑,俩人也都不再骂对方。有一次我还看见父亲很温柔地替母亲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感动得我差一点掉下泪来。
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那时候的父母是在打架还是在做游戏。但我知道了什么叫作夫妻间的相濡以沫、相依为命。母亲活着可真是遭罪,我上小学五年级时她死了,终于死了。父亲在没了母亲后人变得更加沉默,没过一年也撒手撇下我们七个孩子去另一个世界找母亲去了。
家里没了大人立即就乱成了一锅粥。大姐排行老大,十九岁的她当起了一家之主,领导我们饥一顿饱一顿地磕磕拌拌打发着日子。我和三个哥哥的关系都很不好,主要是他们都痛恨学习,痛恨一切印有文字的东西,也就不喜欢总捧着书本苦读的我。家里只我和妹妹还到学校念书,三个哥哥称心如意地撇了书本离开学校,每天由着性子疯,特别是二哥,骨子里流氓习性多些,村子里打架斗殴什么的回回少不了他,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兄弟姐妹当中,我和二姐的关系最好。二姐是个善良的女人,每天除了尽心尽力帮着大姐操持家务以外,对我还格外关心。她总对我说老弟你一定要把书念好,你是我们严家的希望呢。几乎在每顿饭时,她都会把自己碗中的吃食拨出一些给我,可着我吃饱。那时候把肚子撑圆痛痛快快吃上一顿饱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次饭端上来后,我们七个孩子特别是三个哥哥,立即就变成了几条小饿狼,谁都不再多说话,只顾闷头往嘴里填饭,吃得稍微慢一点再去盛饭时肯定会什么都没有了。就是现在我还总想不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饭量那么好的胃口呢?吃什么都觉得香。真是怀念大家伙一起抢饭吃的日子啊,抢着吃的东西特别有味道。
村子里没有初中。从十四岁那年开始,每天我都要步行十多里路到公社所在镇上的学校去,早晨去晚间归,风雨无阻。起早贪黑多走些路这都没什么,这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难,最难捱的还得算是饥饿。每天早晨喝的那点名为粥实为清汤的早饭,走到学校时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没到中午就早已经把人饿得头昏眼花。我们这些走读生中午饭都是在学校对付,吃从家里带的干粮。我没带过几次,家里也实在没什么好带的,就是带也是一个玉米面和成的菜团子或是已经回生的煮土豆之类。记不清有多少次,中午赶人少的时候,我来到学校中的一个公用自来水处,对着水龙头咕咚咕咚灌满一肚子凉水,以此来驱赶难耐的饥饿。水把肚子涨得溜圆,一活动就会听到有液体在腹中来回流动的声音。那时候我的最大愿望就是把书念好,长大后也能像有钱人家一样,可以吃上白面做成的馒头,时不时的还能吃上一顿肥肉。
村支书家的小女儿雁翎和我同一个班级。她是个很胆小很柔弱的女孩子,做什么事情感觉都是悄声悄气地,长得也十分受看,属于娇小玲珑的那种。每天她骑自行车上学回家,这在当时算得上是相当奢侈的行为了。在她面前我很是自卑,从来不敢正眼瞧她。雁翎的功课也不错,虽然成绩没我好但在班级里也总不出前十名。最为可贵的是,吃得好穿着漂亮的雁翎不像她当支书的老子那样跋扈,不张扬不显摆,性格随和得像一碗水。在班级里她是我们男生心目中的公主,是灰暗日子里的一束绚丽阳光,是古板乏味生活中的一道亮丽风景。
初中二年级时,是的我没有记错,那是在初二下学期开学没几天的一天中午,教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同学们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去吃饭,我没什么可吃的也没地方可去,对于饥饿那时候我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这时候雁翎走进了教室,径直向我走了过来。她的脸红彤彤的,走起路来还有些慌乱,把一张课桌上的一个铅笔盒都给碰掉了。正在我诧异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从身后拿出手,手中有一个用手绢围起的小包裹。雁翎放下手中的东西扭身急急地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那个小包裹里有两个馒头,很白很大的馒头。我们那个地方当时只种玉米不产小麦,所以白面绝对算得上是稀罕物。别说是这白面馒头了,家里就是用纯玉米面做成干粮的时候都不是很多。面对那两个和元宝一样的馒头,一向很坚强的我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呆呆地盯着那两个稀罕物半天都没有动。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异性的关怀,除了姐姐之外的关怀。更何况,那可是公主一样的雁翎啊。她竟背着别人给我馒头,是同情也好是关爱也罢,都足以令我甜蜜好多天的了。我把那块手绢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在一天放学后找了个机会还给雁翎。她的脸可红了,像只大苹果。她低着头并没有接我递过来的手绢,而是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当时就差没晕过去。幸福来得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在那个年代,女生给男生一块手帕所代表的含义,绝对比现如今女孩子为男人脱光衣服更能代表爱情。雁翎给我手绢,或许也并不能就表示她有多么喜欢我,最多只是对我有好感罢。我们都还太小,小得都不敢用正眼打量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将这种幸福这份甜蜜深藏在心底,让它时不时地在心中肆意弥漫。
后来我考上了高中,要去县城读书。而雁翎却不再念书了,在农村,一个女孩子读到初中毕业已经算是有很不错的学历,她回到村里当上了小学老师。
雁翎出落得越发漂亮,依旧和以前一样关心着我,时不时地悄悄塞给我些钱,有时是一块两块,有时候是几毛钱,我们在一起时她也不多说什么,每次都小声对我说你要把书读好啊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离开农村。
高二那年家里分到了责任田,日子虽然还是很清苦但比从前要好过多了,起码肚皮不再总受饥饿的煎熬。大姐二姐承担起了家里大多的活计,三个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疯得没边没沿,二哥还因为偷窃蹲过半年的监狱。我在同学的面前依旧是抬不起头,为自己的寒酸而悲哀。我穿不起像样的衣服,甚至因为买不起运动服而曾经被体育老师拒之于体育课外。这些都没什么,真的,我那时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贫穷而感到过多的羞愧,我知道两个姐姐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已经竭尽了她们的所能,不敢有太多的奢求。最主要的,就是有雁翎的力量在一直支撑着我,我俩单独在一起时她都会鼓励我,其实也许是在为她自己:我只有好好念书考上个学校,离开农村才会有我们的未来,若不然凭我们家的条件不可能娶雁翎进门。
我是幸福的,每次学校放假回到家中后我都会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天黑后是我和雁翎约会的时间,我们从各自的家中出来,在村旁的一个场院碰面。……就那么站在夜色中,总是保持有一米左右的距离,连手都不敢拉一下,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红红面颊上的热度、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沁人心脾的少女气息。我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会考上大学,然后就有资格托人到她家中提亲。她也说过会等着我,无论我将来怎样她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的书念得还算不错,在班级里总能把住前几名。我在一点点地朝着幸福的明天迈近,但雁翎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她没有拗过她的父母,也没有等到我实现自己的诺言,在我读高中三年级时她嫁给了公社供销合作社主任的儿子。
这之前我和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单独会面了,雁翎被她的父母看得死死的,严禁她和我约会。特别是她的母亲,不止一次和旁人说我是想吃天鹅肉的蛤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流子。我的美好初恋就这么夭折了,寒假时,雁翎身穿红袄坐上了一辆前来迎娶她的手扶拖拉机,一台四喇叭的录音机放着刺耳的音乐。那声音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哀乐,把我的期盼我的幸福一路送进了坟墓。大姐去参加了雁翎的婚礼,回来后对躺在炕中两眼发呆的我说雁翎拉着她的手不放,哭成了泪人。
有什么好哭的呢?当时我就在心里气哼哼地想:背叛了爱情还有脸哭,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狗屁爱情,都是他妈的骗人的鬼把戏。
生气归生气,一味地感慨失落也顶不了饭吃,对改变自己的命运丝毫起不到帮助。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被那段失败的初恋所击倒,相反的,支书老婆的白眼和冷言冷语更加激发了我奋发学习出人头地的信念。在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里,我拚命用功苦读,像一只饿狼一样瞪圆了眼睛咬紧牙关做最后冲刺。皇天不负有心人,那年的8月17号,我接到了省建筑专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考上了大学!这在我们村的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呢!
家里人都为我高兴不已,特别是二姐,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读了一遍又一遍,乐一阵哭一阵。这就是二姐,对我像妈妈一样关爱的姐姐。就在高考的最后一天,二姐从家里来到县城,也站在考场外的学生家长堆里,手里捧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一饭盒饺子……我在考场中挨着窗户坐,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二姐,她还是穿着那件已经洗得褪了色的衣服,脸颊被骄阳晒得通红,手捧着一个饭盒正焦急地向考场这边张望。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真没想到家里会来人,没想到我也会像其他考生那样幸运地有家人在考场外关心着自己。我就那么愣了有好一会儿,直到有泪水潸然滑落……姐姐们把圈里正养着的一头猪拉到镇上卖掉,为我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件新衣服,又缝制了一套新被褥。哥哥们对我也好了起来,毕竟我给他们的脸上也增了光,想来能让他们露脸引以为荣的事情实在是少得可怜。二哥后来还偷偷塞给我一块海鸥牌手表,我没有要,不用问也知道那表肯定又是他偷来的。
我读的是专科学校,但那三年的时间我敢肯定比现如今的四年制本科院校学的东西要多,知识掌握得也会更扎实,因为那时候学校的学习气氛相对来说十分浓厚,大家都在一门心思地学习。每个学期我都会获得头等奖学金,再加上国家还有每月十五元的助学金补助,所以生活还算不成问题,顺利完成了学业。
在学校时也有女生对我表示好感的,但我都没有理会。或许是初恋给予我的伤害太深了,使得我在潜意识里拒绝着爱情。女人都是水做的,是善变的动物,既然我没有能力把握,还不如敬而远之的好。
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回到了家乡,在村里的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和雁翎走了个迎头碰。两年多没见她了,雁翎老了许多,已经不再是我心目中的模样,变得和农村妇女差不多了,背着一个孩子手牵一个孩子。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寒暄过后都沉默了,有泪水渐渐地聚上雁翎的眼睛,看得出她在努力克制着,最后快忍不住要哭时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我怔怔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真的是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傍晚时雁翎的爸爸——村支书来到了我们家。一向很专横跋扈的全村父母官能破天荒地光临我们这样一个穷家,让姐姐们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递烟倒水。支书先是询问了一些我在学校的情况,嘘寒问暖,说他早就看出了我会有出息,将来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后来他又提起了雁翎的近况,唉声叹气,说雁翎嫁的那个男人不怎么走正路,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女人,雁翎已经离婚了,现在自己拉扯着两个孩子过。最后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说是给我学习上的资助。临出门时他拍着我的肩膀特语重心长地说:你和我们家雁翎的关系一直很好,我是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俩好的,现在雁翎这样了,有时间你多去关心她一下,她什么都听你的呢……
他想得可真好啊!现在别说雁翎是离了婚的两个孩子的妈妈,就是黄花闺女我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吗?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了,起码心气要高了些,目光也不再那么短浅。和雁翎在一起,我们还会有共同的语言吗?这真是不可能了呢。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省城的一家建筑公司。那时候房地产业还没有兴起,公司日常工作主要是完成政府部门下达的建设任务,是纯计划性的。我那时年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感觉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喜欢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场面,一有空闲就往工地上跑,吃苦是我的强项,什么活都干。倒没像当时有的人想的那样我是在表现自己,是在捞政治资本,我就是想多学些技术,把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结合到具体的实践中来。我的表现不久就引起了领导的注意,两年后我被提拔为基建部主任,第二年又当上了总经理助理,那年我才二十七岁。
我升迁得如此之快,这还要得益于公司的总经理,他非常喜欢我,经过多次明里暗里的考察,觉得我是个干建筑的好苗子。一来二去的,他就有心把自己的小女儿许配于我。他的女儿就是我现在的老婆——雅茹。
雅茹人长得不算十分漂亮可也不丑,身材苗条,白净。她是在各方面都非常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的,性格上就难免多些小姐脾气:任性、娇气,这和我这么一位来自农村性格憨厚朴实的年轻人倒非常有互补性。当时我看中的是雅茹的善良,在她听我讲述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时,从她满眼的泪水中我强烈感觉到了她的善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心底里想要报答雅茹的父亲,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没有他老人家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我和雅茹相爱了,城里的姑娘爱起来就是胆大,没多久雅茹就对我以身相许。我很知足呢,一个局级干部自己的顶头上司家的千金,嫁给了一位来自农村的毫无根基的我,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后来深圳和海南兴起了经济开发的热潮,房地产业也随之升温,各地有胆识的企业都把目光投向了南方的那片热土。我们公司也组建了建筑队,属于私人承包性质的。公司总经理也就是我的岳父鼓励我勇敢地迈出了那关键的一步,丢掉铁饭碗放弃眼前的光明仕途,选择下海。在那个年代能做出这种抉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临去南方前,我和雅茹举办了隆重的婚礼,蜜月还没过完,我就只身去了深圳。
创业的艰辛这里就不说了。搞房地产就像是走钢丝绳,或者更贴切地说是在刀锋上行走,高利润的背后也是高风险。多年的摔打锻炼了我,特别是经历过九十年代初的那次釜底抽薪般的紧缩银根风波后,让我对地产业有了全新的认识,知道了怎样规避风险稳中求胜,明白了经商的同时也是在“经”人。这些年赚了多少钱连我自己都没有数了,这辈子恐怕是用不尽的。有了钱后我为家乡建了学校和敬老院,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名声,名声值不了几个钱,我只是希望家乡的孩子不要再像我小时候那样受苦,希望老人们都能够颐养天年。姐姐妹妹在我的帮助下都住上了宽敞的房子,相对来说我给予三位哥哥的帮助却很少。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其实这不完全正确,应该说越有钱的人越知道创造财富的艰辛,就愈加瞧不起那些游手好闲的人。
我和雅茹在感情上还算可以,特别是我刚下海的那几年,她全身心地支持我,她的父亲我的老领导也无数次地为我奔波为我疏通关系。对她和她的家庭,我一直心存感激之情。人常说“男人有钱就学坏”,我没有。这么多年以来我拒绝了许多的诱惑,洁身自好,在圈内我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怕就怕吧,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总比我身边的一些朋友身体某个部位腐烂得不成样子要好些。每天下班后我都尽可能地推掉一些应酬,回家陪伴老婆孩子。这些年对雅茹的惟一遗憾就是我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有时候我也想,钱是挣不完的,这么苦累苦作图的是什么呢?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辛辛苦苦打拚下的公司,为了多年以来一直追随我左右的下属,就不得不继续车轮滚滚,想停都停不下来。
雅茹早就不上班了,住在宽敞的别墅里,出门有豪华汽车,一老一小两个保姆服伺左右,在家住烦了就满世界去旅游,想去哪就去哪。别人有的她一样也不缺。去年秋天时她迷恋上了网络,花了六万多块买回套高级电脑,整天上网聊天。开始时她还和我饶有兴趣地谈网上的事,见我不怎么上心,以后也就不提了。对于雅茹痴迷于网络我也没怎么在意,除了劝她要注意身体以外也没说过她什么。能有个营生给她做让她感兴趣也不错。我本身对网络是个门外汉,根本就没有想过网络里还会有恋情,还有那么多的猫腻。
后来有一天我回到家中发现雅茹在哭,反复询问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在网上雅茹认识了一位据说是山西的男人,聊了多次(有时是通宵达旦)以后,那男人说自己做生意最近资金周转不动,求雅茹帮忙。第二天雅茹就给人家打过去三十万,哪曾想从此那男人就从人间蒸发掉了,再无踪影。当时我还以为雅茹是心疼那三十万块钱在哭呢,还傻乎乎地劝她被骗点钱无所谓的,就当花钱买个乐子吧。现在想来,或许雅茹当时根本就不是在为钱而哭。
打那以后雅茹不再去聊天室聊天,改为在QQ上和网友视频对话,看着对方语音聊天,据说那样会更直观更有意思。我也曾多次提醒过她,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聊天可不要陷得太深走火入魔。每次她都会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她只是为了消遣不会去做出格的事。
那天正巧雁翎来公司找我。她是从姐姐那里打听到我在北京的地址后独自一人来的,找我借钱。我们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她老了,真的是老了许多,只能从眉宇间还能依稀可见她昔日的俏丽模样。这么多年她还是一个人过,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过生活。小儿子学习不错,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这是值得庆幸的事,但雁翎交不起高昂的学杂费,万般无奈下她想到了在京城已经成为“大款”的我。
我先让秘书把雁翎安排在一家豪华酒店住下,下班后我去找她。本来她想借一万五,我给了她两万块钱。她坐在床上,盯着那些钱半天没动,嘴里叨咕着:这下我儿子有救了,他又可以上学了。后来她把目光投向我,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呀?我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想到雁翎低头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边说:这钱我也说不好什么时候能还上你,把我拿去吧,我的身子其实早就是你的,这么多年我没让别的男人碰过,你可别嫌我脏啊!……
惊得我一时手足无措。我可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急忙忙地站到她面前伸手制止她,说你这是干什么呀这是干什么呀,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你可千万别……还没等我说完,雁翎“哇”的一声哭将起来,张开双手猛地抱住了我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边哭还边絮叨,讲她这么多年是多么不容易,讲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等等。弄得我心里也是一阵阵酸溜溜的,不住声地说:不用还,这些钱算我资助你儿子上学的,不用还。
我怎么可能让她还我呢?就为当年的那两个白面大馒头我也不会让雁翎还的。
由着雁翎哭好了后我们就去建国门饭店吃饭。不用说桌上摆的菜肴雁翎见都没见过。想不到的是她还很会喝酒,我都有些喝晕了她还没喝好。饭后我陪她坐上汽车逛北京城的夜景。首都的夜晚绚丽多彩,看得出雁翎的眼睛都像不够用了,不住声地惊叹,说这不就是天堂嘛,人生活在这地方简直就是活神仙了!我却陷入了沉思,若是当初我娶了雁翎,那么我还会有现在的一切吗?
后来我们又去了什刹海的酒吧,说了许多话也喝了不少的酒。送雁翎回酒店后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没错,司机把我送到家门口时我还看了一下表,差一刻钟两点。一般这时候老婆雅茹是不会睡觉的,不是看午夜场的电视剧就是在QQ上聊天,反正白天她也没什么事,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但我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心里想着若是雅茹睡着了就好了,我就不用把雁翎来借钱的事和她说起,虽然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女人都好猜疑,无端地引来雅茹的一番不安也不是好事。
客厅里没有雅茹,卧室里也没有,肯定是在书房聊天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心瘾啊,可以不睡觉整天泡在那上面。我蹑手蹑脚进了书房,就看到了令人恶心至极的一幕:地上到处都是随便丢弃的雅茹的衣服,内衣内裤也甩到了电脑椅的后面。雅茹光着身子斜萎在电脑椅子里,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摩挲着下身,头微微向后仰着,一脸的陶醉相,半张着嘴,不住地呻吟着……再看电脑屏幕上的视频窗口上,画面更是不堪如目:一个瘦男人站在地当间,也是浑身一丝不挂,手里攥着他那根细长的阳物,闭着眼睛正呲牙咧嘴地面向着这边近乎疯狂地手〈!---->淫。
我的天啊!当时我就懵住了,这是在做什么呀?聊天怎么会聊成了这个样子啊?那一刻我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是打在心口上的致命一击,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都在轰隆隆地坍塌。是的,在坍塌,包括我这么多年对雅茹的信任和我一直坚守的道德标准。
我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可怖,若不然雅茹扭头看到我时不会像遇到鬼一样被吓得“妈呀”一声蹦了起来。原来还满脸潮红的她立时变得面容惨白,扑过去迅速关上了电脑,然后又转身扑向我,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没等她说完,我扬手就照她那张丑恶的脸挥去。她真是不知羞耻呀,竟好意思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昏昏沉沉的我走出家门,身后传来雅茹杀猪般的哭叫声,这该死的娘们,做下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哭。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
北京又开始刮风了,风把角角落落里的灰垢都折腾出来,满世界地扬撒。我想哭却哭不出眼泪,想骂人也不知道该骂谁好。雅茹的所作所为真的比让我抓住她和别人通奸还要让我恶心。这世界是怎么了?忠诚就真的这么难坚守么?我错了?是我错了吗?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我气哼哼地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雁翎住的酒店而来,当时我真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敲开房门后,我一下子就把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雁翎抱在怀里,急吼吼地把她往床上摁。那一刻我肯定是疯了,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我都不清楚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想干些什么了,只是觉得胸中有口恶气没地方出。干死你,看我不干死你!我还记得当时我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两句话。雁翎先是很惊讶,转瞬她就开始温柔地迎合我,在我的身底下欢快成一条鱼……
完事以后我垂头丧气,和雁翎做〈!---->爱一点也没有给我快感。这就算是也背叛雅茹了?这就能找到平衡了吗?不能!我在雅茹身上可是耗费了十多年如一日的所谓忠诚啊!
我谢绝了雁翎的挽留,走出房间。本来我想再开一个房间好好静一下心,但是我从家里出来时竟忘记了带包,身上只有几十元钱了。我习惯性地给秘书拨通了电话,告诉她我所在的方位,让她带上钱过来。我的秘书是个刚大学毕业一年多的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人长得漂亮,办事得体周到,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雅。没用多一会儿她就赶到了,开了一间豪华客房。进房间后我就想休息了,可是秘书还不走,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对她说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让司机到这里来接我。秘书柔声地说:你确定不需要我陪你吗?我愣了一下,也只是那么愣了一下就答应了她。我们上床做〈!---->爱,别看她年纪不大,床上的经验却丰富着呢,变换着各种方法来满足我,令我欲罢不能。
这才叫背叛,这才是彻底的背叛。
最后我们累得实在是不想再动了,就躺在床上说话。我问她:你年龄不大,这方面的经验还不少呢,和谁学的呀?
她说:当然是和男朋友呀。
我说:怎么你有男朋友?
她说:有啊,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没男朋友吗?
我说:他,他不会知道我们今天的事吧?
她说:当然不会,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的。
我说:你男朋友在哪里住?
她说:在家呀!我刚才就是从他的被窝里爬起来到的这里。
……
我说不出话来。这也是背叛吧?瞧她把背叛说得多么的轻松啊!背叛一个人真的就这么容易吗?我搞不懂了,我的心在流血,很疼。
第二天我就炒了秘书的鱿鱼,我没法再面对她。当然私下里我还是给了她一笔钱,想用此了结头天晚间的事情。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在临出门前扔给我一句话:你真是个懦夫。
我愣了半天神。像我这样的就是懦夫吗?那么男人该怎样才算得上是勇敢呢?
在后来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先后换了三个女秘书,都和她们上过床。她们虽然很年轻,但没有一个是处女,和我上床似乎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我知道她们是为了我的钱。本来我想找一个心眼好的干净的女孩做情人,但如今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太少了,越漂亮的女孩子经历就越丰富。
最后的这位女秘书很有意思,一说话脸就红,我以为这回我可是遇到一位纯洁的姑娘了。那天吃完饭我把她带到酒店房间,她一副很局促不安的样子,脸红红地坐在床沿上不动。我先去冲了个澡,光着屁股很不要脸地站在她面前,问她见没见过男人。她只是稍微抬了下眼皮,冲我的裆处扫了一眼,然后就使劲摇头。我心里不由大喜,以为自己终于找到没经历过性事的干净女孩了。可完事后我发现她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还是处女,就有些恼羞成怒地问她:
你怎么不是处女?
她很委屈地说:我也没说我是处女啊。
我说: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吗?
她说:我是……我是没见过你那么大的。
唉!别提多丧气了。这就是女人!
现在雅茹天天打电话来求我回家,她说知道是自己错了,保证从今往后戒网,一心一意对我好。鬼才要听她胡说八道,鬼才要信她。都说网络是虚拟的世界叫不得真儿,但是对于我来说网络是虚的可里面的那个男人却是真的,网络是虚的但我受到伤害却是真实的。
都说男人和女人在对待背叛问题上的态度截然不同,男人会小题大做,女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确实是这样,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那天晚间的一幕,没有办法让我去原谅雅茹。
我还要回家吗?我干嘛要回家,那天晚间的一幕足够我恶心一辈子的了。我要离婚,对,离婚!等孩子再稍大些我就离婚!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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