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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只有五岁,她比我小一岁,她叫叶子。
我们经常是两个人在一起玩。但我们却很少时间和别的同龄孩子去玩,因为我们是经常在一起去玩她那心爱的毛毛熊。那时我才六岁,她五岁。虽然那毛毛熊的毛色已经被我们玩得都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但我们仍玩在手里,玩得爱不释手!毛毛熊在我们的手里,总是舍不得放下。每次,都是她抱着那毛毛熊,不想让我去抱。我确实很想去抱,她不愿意。她总是要我做她不愿意做的家务,给她和毛毛熊做饭吃。我总是拗不过她,只好去做饭。这是我们小时侯玩的一种游戏。
那时候,我们用的是别人不要的,掉弃的碗和竹筷,手捏的是那湿湿的泥土和野菜。但我们却感到很开心,很兴奋!
听我妈妈说,叶子是挺可怜的,那么小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是个单亲家庭,和妈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她们一直是这么过着。她们是在叶子小时侯就搬到我们这个胡同来的,我们周围与她们也相处得很好,她妈妈人也挺好的!在当叶子有些懂事的时候,问起妈妈:“妈妈,隔壁家的丫丫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妈妈,我是吗?”看着自己的宝宝那哭红的眼睛,妈妈的眼泪莹莹的湿润了眼睛。每当叶子问起这事的时候,妈妈总是对叶子说:“叶叶,你爸爸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说了,他要等他的叶叶长大了才回来,他也很想叶叶。”每次总都是同一句话,而叶子也相信妈妈说的话,爸爸是去远方了,她是有爸爸的,爸爸会给她带自己很喜爱的毛毛熊玩具回来的。
叶子她们家来我们这胡同,已经有了十二个年头了。叶子她妈妈很勤快,很爱帮助邻居,所以很和谐!所以我和叶子才经常在一起玩。我们有时候都是从早玩到晚,有时候她也会在我家吃饭,而我也偶尔也去她家。
“昕哥哥,这毛毛熊是我爸爸给我留下的,在他去远方的时候给留下的,我们好,我让给你抱,可以不?”叶子用很幼稚的口吻对我说。
“好啊!”我接过叶子送过来的毛毛熊,看着她那脉脉的表情,我在想:多少年了,叶子还在抱着它,还是那样的珍惜,都不肯掉弃掉。我想也是,那毕竟是她爸爸给她留下的唯一的礼物啊!后来,我问过我妈妈才明白,她爸爸在五年前的一次车祸中死去了,叶子是挺可怜的了!后来,我知道了以后,我的脸上显得很不愉快,或许是同情吧!
都十二年了,叶子还是在做那同一个梦:在梦里,叶子看见了她爸爸,妈妈在一起,那是叶子最开心的时候。十四岁的叶子,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而我也是在县里的初中里上初中了。这时,我们还是经常在一起,别人都说我们是两兄妹。我们很开心别人说的,尤其是叶子。叶子很喜欢扎自己最喜欢的马尾般的辫子,而每次都最先给我看。
“昕哥哥,你喜欢我扎的这样的辫子吗?”叶子用很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向我询问。“喜欢啊!”我回答道。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我也都弄不懂了。
“真的喜欢吗,你没有骗人?”叶子很怀疑。
我知道,叶子肯定是还在因为上次的事而在对我怀疑,没有办法,我只有找来帮手,房间里的镜子,放到她手上,让她自己看看自己的模样。
“真的好看,你还不信。”我堵气了。
她看我真的生气了,她也不说了。照了照镜子,对还在生气的我说:
“昕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她笑了,我也就没有了继续再生气。
我说:“可以啊,你说吧?”
过了半响,叶子才迷糊的冒出那么一句:“你会喜欢上我吗?”
我很是不解,以为她肯定是那琼瑶的小说看得太多了,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没有正面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
这时,叶子的头更低了。她是害羞了,其实我也是害羞的。叶子看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说什么就回家了。空空的场地,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个问题好象是幽灵一样,在空旷的空间里来回回荡。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总是感觉难以入眠。心里头总是在回荡“你会喜欢我吗?”那句话。夜很静,但我是真的失眠了!
几天后,我都没有看见叶子的面,很不放心,认为她这是真的生气了。我想去看她,因为怕她生气。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又是三年过去了。我上高三,叶子上高一,在同所学校。自从那次以后,叶子已经把自己的头发狠狠的剪成了短俏的短发。性格也变了,变得很沉默,也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了。虽然我所在的班就在她班的隔壁,但也不见她过来找过我,我却去找了她好多次。有些时候,她还会和我在捉迷藏呢。当我在她面前气喘呼呼的时候,她还在咯咯地笑。
“昕哥哥,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叶子满脸笑盈盈,向我走来。手里却那着我去年送给她生日时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个精致的小毛毛熊吊饰。
“你们班的李婷说你今天给旷课了,是怎么一回事?”我质问道。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子的身上。
“我没有啊,我向吕老师请假了的啊,李婷她不知道的啊?”叶子有些生气了。眼神却盯住了距自己不远处的那片兰花地。很想去把那碍眼的兰花给拔掉,撕得粉碎。但却没有去向前。
这时,有一个男生向叶子这边跑来。我还以为是路过,没注意。
“叶子,你怎么在这?这位是谁?”那男生似乎对叶子很关心。
然而,那男生很不耐烦我在他面前,拉着叶子的手,对叶子说:
“你怎么啦?今天上午,”
叶子顿时慌了。“自己怎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和别的男生拉手呢?”想着想着,想把手从那男生的肥大的手里挣脱出来。失魂落魄的跑回了教室。而那男生也消失在这尴尬的场面里,只有我,还在踌躇。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那是感情吗?——别人说如果自己很在乎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别的男生拉手,心跳的飞快,而就像此时的我一样,不知是为什么。
我不敢再去想象,我想我或许需要早点清醒。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活在那阴影里,而却逃不出来。“为什么我以前把叶子当亲妹妹看,而现在看着别的男生和她在一起,而自己却是有莫名的醋呢?我回到宿舍,刚才的种种,再一次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等我从梦里醒来,已是深夜!夜,是好静的夜。
第二天,我还是在走廊上与叶子相遇。她的脸上还是小时侯的那种不变的笑容。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天是在测试我,故意在我面前做的一切。
从那以后,我们便成了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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