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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刚到单位，就接到中学时候的同学阿文的电话，他说就要来看看我。阿文当时是我的同桌，很多同学都认为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可是高考的时候阿文落榜了，后来他经商，现在颇有成就。
阿文来了以后，就说等着我中午去吃饭，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阿文很是坦率地说，他一直爱着我，只是因为我考上大学并且已经结婚了，所以总是没有机会说，现在年龄大了，不在乎什么，就想告诉我。
我听了阿文的话也是说不出的坦然，到了这把年纪还在乎这种直接说出爱的方式吗？我笑着对阿文说：“谢谢了！”于是，我们两个都喝了不少酒。
酒后，阿文用一种暗示我的语言说：累了，想去休息。可是我并没有感觉什么，想到丈夫这些年来始终没有出现任何叫我难看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什么外遇的事情，我不忍心和阿文一起去那个地方。我找个理由说单位有推不了的工作，阿文说：“晚上有时间吗？我去你家接你。”我感到阿文的话好笑，晚上我怎么会出来。于是就和阿文告别了，阿文表现很失望。
回到办公室，我的手机响了，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本来不想打扰你，可是没有办法，还是给你打电话了。”
“你是谁呀？有什么和我说吗？”我感觉到什么。
“你在你们单位的对面咖啡厅等我吧，我穿一件蓝色风衣。”
在咖啡厅里我见到了这个想和我说什么女人，她的蓝色风衣很是宽大，显然是个怀孕的女人，我的疑虑顿时升到了头顶上。
她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显然身子已经很疲惫，也很是不方便了，我断定她的孕期已经七八个月了，她的脸色很不好，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听了我的身份一定很气愤，但是我仍然想对你说，因为我只能对你说。”
怀孕女人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气魄，一点胆怯都没有。
“我是你丈夫的情人，好几年了，你不知道！他不和你离婚，他说怕伤害你。可是如今我这个样子，他说让我去做引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接到电话有些怀疑，但是这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让我震惊得事实，我感到天空好像都要向我的头上倾斜。为了证实她的话，我说：我去一次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我拨通了丈夫的电话：“一个女人和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现在就要生了。”我期待了丈夫能够是气愤地说：“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我不能再去追问他什么，也不想在听到他的解释，更不需要他的什么抱歉之类的言语，我关掉了电话。
回到咖啡厅的座椅钱，我叫服务生来了两杯热咖啡，当热咖啡端上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的居然想到：孕妇还是喝奶滋比较不错，于是我又要了一杯奶滋。那女人用手捂着奶滋杯子的两侧，眼里闪着泪花。
“他说，他虽然爱我，但是不能和你离婚，还有他说我就是生下孩子他也没有钱来抚养这个孩子，因为你们家的钱都在你的手里，他的工资每个月都是给你。”女人显出一种无奈的表情，然后挪了挪沉重的身子，靠在椅子上。
“你怎么认识他的？你爱他？”
“我去年在他们单位实习，他负责我实习的内容和论文。”
“啊！有点像莱温斯基的故事，”我自言自语到。
“可我是爱他的，他也爱我，我不会像莱温斯基那样让他身败名裂。”
“你们这样相爱，那我是多余的人物？”我看着这个大肚子女人的眼睛。
“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他说他没有办法，很为难。”
“你想生下来？”我按捺不住心中气愤，但是还想得到她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没有工作，他说没有钱，我连生孩子钱都没有，更别想生完孩子去哪里坐月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想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愤恨中我居然有一种佩服她的胆量的感觉。
“这孩子是你丈夫的骨肉，他没有办法，但不等于他不要自己的骨肉.....”
和孕妇女人分手的时候，望着她的沉重背影，我突然在心中冒出一句话：这个可怜的女人！当这句话生成以后，我又想到难道自己不是可怜的女人吗？
晚上回到家里，丈夫像个霜打的茄子，呆坐在沙发里。
我愤怒地抓住他的衣服：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干的好事。
“那时候，她来我们单位实习，那天晚上她说在办公室写论文，让我帮她改改，别人都下班了，天很热，她就穿着一件小背心，裙子很短，她的乳房很挺.......她坐的离我很近，连呼吸都能听到，后来，后来.....”
“别说了，别说了，，，，”我房间里能动的东西几乎都拿起来扔到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捂着头埋在沙发里，像个受伤的狗熊。
“那你现在打算对她怎么办？快说！！！！！！！！！！！！！！”
“她，她要生孩子，我没有钱。”
听到丈夫的这句话，我什么都明白了，一种突如其来的震惊油然而生。
我拿出一张存折扔到沙发上，然后穿上衣服，走出家门。
天空格外的晴朗，虽然是夜色。我先打通了怀孕女人的电话：“你去生孩子吧，钱在他手里。”然后我用颤抖的手关掉了手机，慢慢地在路上走着。第一次体会揪心的感觉，第一次体会释然的感觉.....
听到汽车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像路边走去，一声鸣笛，车停在我的身边，车门开了，居然是阿文，原来阿文整个晚上一直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上车吧！别在路上瞎走了。”
“坐在阿文的车里，我的泪水不由得流了出来，阿文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静静地等着我的泪水流着。车里正放着香港歌手吕方的歌《朋友别哭》，那缓缓的歌手一直萦绕着整个幽暗的车箱————“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朋友别哭，我一直是你心灵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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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19:39: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