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得潇洒?
??人生何得潇洒?我们时常叩问。??在这里,我所要谈的潇洒不是追逐潮流和时尚的附庸,在裤子上多打几个洞,在耳骨上多穿几个眼。全身上下七零八缀挂满了饰品和妆点物,嘴里哼着小曲,川行于熙攘的人群中,一阵风飘过,十里尽闻其香,高高的鞋跟踩在柏油石板路上叮咚乱响,尽得一时风流的时尚新新人类。
??这种外在妆点出的潇洒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潇洒。我猜想此时若是有一阵疾风骤雨袭来,其慌忙躲雨茫然无措阵阵急乱的困相和窘态定然暴露无疑。将其先所有的优雅姿态和潇洒架势抛失殆尽,更有甚者还要骂骂咧咧的冲天大叫几句“这鬼天气……”且不说这是自然之雨的临袭和造访,弄得人心惶惶大厦将倾般如临大敌的感觉。其实人生大可不必如此,也有人把细细密密的雨看作是上苍对饥渴庄稼的厚赏和馈赠,张开双臂以热烈的情怀迎接和拥抱一场突然来临的雨,与前者的作为相比较,这何尝不是一种潇洒的情态的流露,一种发乎自然天真率直的展现。
??只可惜今夕后者已愈难见到,因为快节奏的生活旋律将时刻紧绷的心弹拨的震颤,再无福消享这轻闲逸趣的潇洒了。对于后者,我在想,这种直率的天真最好还是隐逸或者藏匿。放在自然下晒晾,总不免有人会随心抛出一句“傻到家了”来品评或嘲弄,听着心中总不免荡起愤愤不平的波澜。
??我很欣赏时下很流行的一句话叫“外化而内不化”,能够在外围限制的七角八棱的模板中不被外物所同化并能游刃有余的穿乎其中并有所作为。与此同时,保留住内心的潇洒和逸趣,不抛失生命与之俱来的本真与纯美,保持这种感觉使之不随时间的淘洗而迟滞或锈钝。如若如此,就真的达到圣贤所向往的人生之至美之境了。
??其实潇洒这个词不是抽象的不可捉摸,也不是被万人千遍传读以致于陷于流俗的词藻。潇洒是对人生具体的描摹,古往今来,真正能称得上“潇洒”的人,必是有高雅脱俗的人生志趣,有纤细敏锐的神经末梢,以此观风云曲水宇宙鸿蒙,操千曲得万象于一己之胸。内在的精神世界丰富得如一部宏儒巨著,而外在融会交往的能力又是异常之强烈。与人居而友之,与人交而善之。从容自得,泰然自若的游移于宇宙人生和社会,让人以观望和敬仰的姿态去感知其伟大的人格魅力。这样的人物在社会历史的变迁中比比皆是,孔、孟、老庄,鲁、郭、茅、巴、老、曹,信手拈来不胜枚举。
??东坡先生有云:“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能在这亦真亦幻的人世间潇洒走一回,需要的不仅是内在从容淡定的心智作支撑,而是山雨欲来波涛汹涌之际仍能平抚心潮。危急之中不慌不乱,困难之中不急不躁,急中生智寻求突破重重围困之法。
??前几日看新闻,听说上海商学院的四名女学生因宿舍楼内起火,慌不择路跳楼逃生结果无一生还。这种结果让我们扼腕叹息,甚至深深地痛心。生命的焰火本可以不就此熄灭,只要在阳台上再多等待两三分钟,消防队员就可以赶到。可是生与死的抉择却在这两三分钟内有了沉沉的定音符。寻根溯源却是内心的慌乱与临事时的不知所措而致,这种力量的唆使足以使人丢失性命。六层楼的高度想想就使人生畏,为何使四条鲜活的生命纵身跃下?!这十足的可怕的慌乱的布控,竟使人瞬间乱了心智,作了迷途的选择。生命的航程中总会遭遇寒风冷雨的侵袭,而那四名女学生却撞上了生命之神潜藏的冰山,恰恰就在那一刻做出了最傻的举动,付出了最为昂贵的代价,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如果能在临事时多一分坚毅与果敢,镇定与从容,她们美丽的生命章节也许会重新改写。当然,这是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是用鲜血来例证的事实和真相。
??帕斯卡尔曾经说过“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为脆弱的东西,用不着整个宇宙拿起武器来毁灭,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它死命了,而他却是一株能思想的苇草!”这种说法十分中肯,人的思想精华的凝缩就在于指导人生如何活着,如何活出质量。莎士比亚对于人作了盛情的歌咏:人是能够思考的万物的灵长,是天地间最为宝贵的东西……而我认为,人之生而为人,能觅得潇洒的真谛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也不枉空走世间一遭。而人生的潇洒最真实的体现就是人在面对困难时所做出的抉择。在漫长的的一生中,能够处变不惊,随遇而安之人才是洞明人生的达观智者“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是东坡先生人生的写照,也是为世人指明航程的航标,真正的潇洒是在经历寒风冷雨的侵袭后仍能面不改色安然处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随遇而安于人生每个栖息之地,作一只生命的候鸟,随物候的变迁随处迁移,四海为家。不拘泥于外物,不拘泥于形式,重要的是内心的丰盈与充实的感觉。人生若能达到这步境地,也算是有所领会了。
??还记得歌中唱到:“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也像东坡先生一样,把酒三杯,对月吟唱,放浪形骸于山水,寄情外物于自然。任光阴流转,时光飞逝,依旧潇洒地行走在这美丽人间。 老熊掰棒子——它真傻吗?既然夹不住还受罪干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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